美国队长和清除日：No Heroes[07]
四月的北美洲阳光喜人。
莱昂和他那个干安保的朋友约在一个拳击训练馆。
史蒂夫开着车，二零二三年的汽车和一九四四年有差距，但是对有着超级血清的他来说，也没什么不好掌握的地方。驾照是那天那个女特工送来的快递里的，他很怀疑那套假证到底来自于哪个黑市。只管先用着。
莱昂坐在副驾驶，读着手机上的新闻，不时瞟两眼给新手上路的史蒂夫。清除日的时候，驾驶汽车的史蒂夫那糟糕的车技可是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然而现在行驶在市中心拥挤的车流里的史蒂夫像模像样的把控着方向盘，看起来可一点都不像是驾龄不超两小时的人。
左转，靠边侧停，轮胎整齐的切着边线，莱昂小小地惊叹了一下史蒂夫飞快进步的驾驶技术。
轻车熟路地找到办公室。
等着那里的是一个高高大大身材魁梧的光头白人。
光头见莱昂进门，忙起身相迎：“头儿，好久不见呐。”莱昂微微笑着，两人来了个拥抱。
“杰伊，你知道我今天来找你是来找你帮忙的。“
“我知道，我知道，老上司的忙，必须得帮。这位是？“
“史蒂夫-埃文斯。“史蒂夫礼貌的微笑。
莱昂和他简单介绍过这个杰伊-克代尔，这个克代尔在纽约的安保届有些名气。
当初清除计划开始的时候，颇有一批人窥见了安保方面即将出现的巨大市场投身于此。但是NFFA内部首先瓜分了大部分市场，又利用清除日干掉了一些竞争者，因此当初野心勃勃想要分一杯羹的大都下场凄惨。这个杰伊-克代尔靠着老婆加入了NFFA下属的商业联盟，又利用从军时的人脉收拢了一大批被裁掉的士兵和军官，居然也混出了名堂。
“嘿，头儿，你的水平我是知道的，我们这里绝对欢迎你。”克代尔先是对莱昂表达了欢迎。
然后他转过来看向史蒂夫，友好的问道：“小伙子，以前参过军吗？或者在清除日有哪些战绩没有？”
史蒂夫看起来确实挺年轻的，他为小伙子这个称呼不适，但是很快听到了他的后半句。
“清除日有没有什么战绩？”他目瞪口呆。尽管知道清除日这个制度颇有一批支持者，他还是为人们毫不在意的将杀人当作战绩而感到不可思议。
“他是反清除者。”莱昂插话道。
克代尔露出了不理解的眼神，同时表现出一种痛惜的神情，似乎不参与清除是一项很大的损失一样。
“啊哈，又一个自以为善良的小鸡仔是不？反清除者嘛!”他啧啧摇头。
史蒂夫抿抿唇，不再说话了。他不想在这里揍人。轻蔑他个人无关紧要，而关于清除日，他必须得接受这个，这是二十一世纪美国人的生活方式。
但这太难了。
莱昂发觉史蒂夫的不满，忙接过话头：“他参过军，并且在海外秘密部队打过仗。这是资料。”
他递过去一份文件袋。
克代尔瞄了一眼那个棕黄色的档案袋，随手扔到桌子上成堆的文件里。
“打一场怎么样？外面就有场地。打赢了，保证年薪三十万起。”
“谁？”打架史蒂夫是不怕的。这时候他也确实需要一场架。
他来到二十一世纪还是第一次遇见一个清除日的支持者。清除日期间那一场战斗虽然艰难，尚且不至于有什么问题，此后他唯一认真聊过几句的也就只有莱昂，没有熟悉二十一世纪基本常识的他，刻意避开了和人的接触。因此他还天真的以为清除日这个计划理所当然地没有多少支持者呢。
这个克代尔不仅支持，还亲自参与了清除。史蒂夫从刚才的寥寥几句足够知道这个了。
他不能转身就走，也不能以四十年代的法律判定他的行为，只能先把这个当作二十一世纪的特产，忍着。
这种时候，克代尔想试试史蒂夫的水平，正合史蒂夫的意。
“你吗？”史蒂夫挑衅地问。
“不不不。“克代尔讪笑着。”我退役了这么些年，又没怎么练，我不行的。“
“瑞恩！“
一个高大的黑人应声跑过来。
“去和这位埃文斯先生练练手。“
“好的，先生。“瑞恩身上只穿了短裤，上半身赤裸着，亮晶晶的汗珠顺着腹部肌肉滑落，应了克代尔的命令，领着史蒂夫向专门用作格斗训练的笼子里走去。
两人站定，史蒂夫问：“你需要休息下，恢复体力吗？”
“不了。”瑞恩大笑着回答，“我是专门练格斗的，特种兵赤手空拳也打不过我的，老板只是让我试试你的水平，输了也不要紧的。”
“好吧，”史蒂夫活动活动手腕，送上一个冷淡的微笑。“谢谢好意。”
那边，克代尔和莱昂套着近乎，很是想和莱昂亲近，莱昂只是应付着。
克代尔有些不甘心，他知道莱昂在军中的声望着实不错，人脉也非他能所及，如果莱昂愿意介绍一些人才，他的安保公司还能有进一步的发展。
他还要诱之以利，突然敲门声响了。
这么快？要是莱昂介绍过来的这个人有这么菜，他就要考虑一下交好莱昂有没有必要了。他暗中思索着，扭头一看，顿时大吃一惊。
“你赢了瑞恩？”再强悍的特种兵，也少有能在格斗上赢过瑞恩的道理，他可是登峰造极的顶级格斗家。
“那个人技巧不错，力量不足。”史蒂夫淡淡地评价。
“我够资格得到一个位子吗？”
“够的，够的。”克代尔唯唯诺诺的点头。“不愧是莱昂推荐的人才。以后接到雇佣，我会通知你们的。我保证你们会是优先推荐，中介费百分之五十，包括税金。”
“那我们就等你的消息。”
莱昂和史蒂夫坐上车以后，莱昂解释道：“以后有什么人需要保镖，克代尔就会组织足够的人手，临时组成团队，一般会有一天让保镖们熟悉彼此，然后开始执行任务。顾客的佣金我们能拿到百分之五十已经相当不错了，这行税收比较重，如果我们随便找个公司，不仅没有高级客户，净收入能不能有三成还不一定。”
这有些病态，保镖们卖命得到的钱，得分出去五到八成，但这是NFFA统治下的常态。
莱昂有些担心史蒂夫对二十一世纪怀抱敌意，但是他不能否认他自己也讨厌这个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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